如果覺得連載速度太慢， 可以先看與小說有連動的《營長的除靈方法》 這次風格也會跟過去有一點點調整， 但我想應該還是會有很多錯別字，請大家見諒 ----- 第一章－公寓四樓 01 電腦打字聲此起彼落，不同地方電話聲響起與會議室的視訊通話，還有幾個送貨員需要簽 單取貨。一早公司就許多人忙進忙出，孫奕倫也是這群人的其中一員，他正在敲打著鍵盤 潤飾一份業配企劃的台詞還有確認因為疫情搖擺不定的工作內容，而這可能是他在這小組 裡最後的工作。 孫奕倫任職的公司是一間以多媒體娛樂公司，聽說老闆過去網路影片剛發跡時就曾捧紅很 多現在海外一流粉絲的網紅賺了不少錢，現在轉回台灣工作只是做興趣的，簡單說就是海 外有錢人的娛樂消遣。 不用為錢煩惱的生活，還真讓人羨慕。孫奕倫喝著咖啡想。 而他現在可能為錢要陪朋友跳入個屎缺。 「別這樣嘛，說不定會很好玩啊。而且你不是對那些鬼地方很熟嗎？」 在與高層主管約好新節目團隊開會時間，孫奕倫跟著他公司的朋友劉邵堯一起在午餐後前 往開會樓層，途中劉紹堯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句話，讓孫奕倫有再一次千篇一律的解釋 ：「廢墟探險跟找鬼不一樣，是兩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把廢墟跟鬼屋當 成同一個地方。」 「毋過（但是）廢墟就容易有鬼，著無（對吧）？」劉紹堯笑嘻嘻的說，這話孫奕倫似乎 無法反駁。 看來自己在怎麼解釋下去也是越描越黑，就像劉紹堯身上那已經退色很久沒有去整理糊成 一團的刺青一樣。 孫奕倫的朋友劉邵堯只有國中學歷，高中肄業，曾經有個荒唐混混少年歲月，寸頭的髮型 與國台語夾雜的口音是大家眼中標準的八嘎囧。兩人在國中同班時並沒有深交，反倒是孫 奕倫念大學時偶然又遇上劉邵堯，這時的劉紹堯不知為何一改當時小混混的戾氣，變得和 藹可親，兩人自此才開始熟絡。 直到現在，孫奕倫也很少去過問是什麼事情讓劉紹堯改變那麼大？ 兩人比預定的時間早幾分鐘到會議室等開會，本想應該會有團隊的其他人來的孫奕倫，卻 見會議室裡只有自己跟劉紹堯兩人，好奇的問邵堯：「你說組新節目團隊，除了我你還找 了誰？」 「沒有，就你。」紹堯很快的回話。 「……你還有找誰？」孫奕倫感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次，劉紹堯還是笑容滿面的給他一 樣的答案。聽到這種答案的孫奕倫直接老大不爽的抓住劉紹堯，用指關節轉他的太陽穴， 讓他痛得哇哇叫。 「團隊只有我們兩個是要怎麼工作！又不是素人拍片，勘景、拍攝、剪輯後製都要花時間 ，更不用說前期寫腳本和美術那麼費腦力的工作，你是不是又再耍我？」孫奕倫生氣的說 ，劉紹堯只得求饒再想解釋時，會議室的門開了。 本以為是要跟公司節目部上級主管開會的孫奕倫還想好好跟主管抱怨劉紹堯的事情，沒想 到進來的人直接讓他楞的停止動作。 「不錯不錯很有活力，我們自媒體的就是希望有這樣的年輕人加入。」 進來的人不是主管，是公司老闆。讓孫奕倫流冷汗。而劉紹堯似乎天生不會讀空氣外加臉 盲一樣的竟然小聲問孫奕倫：「他誰啊？」 「你這白癡！自己公司老闆都不認識。」孫奕倫小聲罵說。 「欸！真假，我們頭家（老闆）有較（那麼）年輕？」劉紹堯驚訝的說。 「因為你們主管小林臨時請假，每個人看起來很忙，所以我想就親自來跟你們說說．不用 擔心我會長話短說，咳咳……」老闆咳嗽幾聲，似乎是沒聽到或是完全不管他們倆講什麼 ，劈頭就是一句：「我希望你們團隊從今天就可以開始做那個、那個什麼？喔！鬧鬼探訪 實境秀！」 直接忽略孫奕倫娜不好看的臉色，老闆自顧自的問：「既然是小林找來的人，我相信你們 一定都是很有能力的。那個平頭的，你叫什麼名字？」老闆問著孫奕倫旁邊的邵堯，跟孫 奕倫不好看的臉相反，邵堯被老闆點名就起身介紹說：「老闆好，我是汽車外景組的劉紹 堯、他是美食企劃部的孫奕倫。」 「劉紹堯？孫奕倫？好好，我知道了好好幹，等等我會請人事帶你們到新的辦公室去，雖 然我不太懂什麼鬼啊神的，但是好像老少皆宜嘛，你們就好好拍。」 看起來很年輕國外回來的老闆，卻同樣說著一口台灣老闆的幹話。讓孫奕倫感覺沒什麼好 的開始，倒是朋友劉紹堯什麼也沒多想就直接說謝謝老闆，自己會好好幹，這話似乎讓老 闆很滿意。 「你不要太一頭熱，知不知道？」會議結束後，孫奕倫看著劉紹堯說：「老闆或主管通常 都愛說這種場面話，實際上這種靈異和鬧鬼實錄的影片只是小眾客群，基本上流量跟觀眾 都是很固定的，業配量也少，總之就是不太能賺錢的影片。」 「欸？那這樣為什麼還要我們做？」劉紹堯問，孫奕倫聳聳肩說：「我怎麼知道？而且找 不找得到鬼……」話說到這裡孫奕倫插口袋的手突然握緊那護身符停了一下後說：「會不 會遇到鬼也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向人事室，準備請人事部門的人員帶他們到新的辦公室。 「我聽說是公司上一個做找鬼節目的主管帶著整個團隊跳槽了，所以公司上層才想趕緊找 人來湊，我們人事部門也是突然就接到通知亂成一團……」憑著還算熟識的人事部門職員 的解釋，孫奕倫漸漸知道他們被「升遷」的主要原因。 雖然台灣人很喜歡聽鬼故事，但真要實際去找鬼或是見鬼這種事沒人想也沒人敢做，當然 來面試的人員一聽是這種類型的企劃也都沒了下文。最後只好從公司找一個替死鬼來接棒 ，而那替死鬼就是…… 「恩，幹麼一直看我？」劉紹堯沿途撥弄他頭髮，完全不在意人事小姐和孫奕倫轉過頭看 他的眼神，一臉人畜無害對他們倆笑。 「看來會被賣掉也不意外。」人事小姐說，看著大嘆氣的孫奕倫竊笑。 最後三人在公司最盡頭轉角處停下來，人事小姐打開門一扇門，一開門孫奕倫就稍稍聞到 一股霉味，然後就看見眼前昏暗的黃光小燈發出嗡嗡作響，一道下樓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出 現在他們眼前。 「你們新辦公室在地下二樓，從這樓梯就可以直通……嗯……手冊上是這樣寫的。」人事 小姐翻出一個古早泛黃的大樓地圖，用手指了指劃圈的區域。 「沒事的話我先離開了，啊！你如果要地圖這張可以給你。」人事把手上那泛黃的地圖推 給孫奕倫，正要轉身就聽到孫奕倫叫說：「等等！你說在公司地下二樓？地下一樓不就停 車場了，地下二樓是怎麼回事？」孫奕倫擋在人事小姐前面追問，人事小姐不耐煩的說： 「我怎麼知道，我才來兩年多而已，你去問管理員啦！」說完閃開孫奕倫快步走人。 「欸幹，走的真快。」孫奕倫見人事小姐人跑不見只好回頭，就看見劉紹堯人也探頭往地 下室看，孫奕倫想這下自己這朋友可知道自己接下什麼爛攤子了吧，打消他那美好妄想， 地下辦公室也算一個教訓。 「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了吧？兄弟。」孫奕倫將手搭在劉紹堯肩上，但劉紹堯卻轉過頭給 他一個興致勃勃的表情說：「真的，辦公室在地下室……」 好帥喔！好有恐怖遊戲秘密調查小組的感覺！幹，超棒的！ 看來孫奕倫低估了他朋友的智商，見劉紹堯快步下樓想快點看到那藏在地下室的辦公室， 孫奕倫也只好跟著走下階梯，腦中盤旋著一句話，那話怎麼說的？不做死就不會死。現在 他就在陪自己朋友找死。 「我希望你們這一個月就可以上片！」會議上，年輕老闆看著他們說。 比起地下室昏暗的光源，這句話對孫奕倫來說比鬼故事還要像鬼故事。但畢竟自己在這裡 工作也有點年資了，要他重新找個新工作，孫奕倫總覺得麻煩，每次都覺得自己這種想法 活該當社畜，但是在業界的確這地方開出的薪水還算高水平。 終於看到辦公室的門，推開大門孫奕倫怎麼看都覺得這不是什麼新辦公室，活像以前儲藏 室修改後擺上幾張桌椅的臨時工作坊。真是好棒棒，第一次見到還沒開始靈異直播，自己 的辦公室就已經滿滿的恐怖氣氛，孫奕倫慶幸自少這裡還有電腦，認命的隨便選了個位子 當自己座位。 孫奕倫整理著位子，他很意外這地下二樓的辦公室竟然連得到網路，除了抽屜裏面有一些 奇怪古書和資料、日光燈昏暗一點外也沒什麼不正常。 「奕倫、奕倫，你看這個！」 聽到劉紹堯的聲音，孫奕倫轉頭過去就看到劉紹堯拿了一把像是古劍的東西，上面還有大 大小小破爛的符咒封條，看上去就寫著「我很不妙」像是被詛咒的鬼東西。劉紹堯看到這 東西興奮的問他：「我們把劍抽出來看看好不好？」 「不准，把這怪東西放回去。」孫奕倫冷淡的表示，看著劉紹堯桌上還有滿滿類似的東西 ，人皺眉頭說：「你哪裡找來那麼多怪東西。」 「喔，我座位後面的櫃子啊。」劉紹堯指了後方說。孫奕倫看過去，的確辦公室裡有一整 面牆壁的櫃子，每個櫃子都好像放著什麼奇怪的東西活像是古著店商品大出清。孫奕倫隨 便瞧，意外的被個反光發亮的東西吸引住，拿起來看是被用紅線綁著像是吊飾的東西，吊 飾中間還被用好幾條起毛球的線給打結，像是要封住什麼東西一樣。 「啊，斷了？」孫奕倫不經意手指一碰，原本就破爛的線頭鬆開掉了下來，他往下看要找 綁住的線，卻看到一雙蒼白穿著拖鞋的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靠，不會吧？ 孫奕倫心想自己就這麼衰，不會這吊飾就封印著什麼鬼怪吧？ 他小心翼翼緩緩地沿著那雙腳抬頭，就看見一張蒼白無血色小女孩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孫 奕倫盯著那臉好幾秒鐘，最後呼了口氣說：「辦公室女鬼？」 話說完立刻被眼前的敷著面膜的女孩瞪，反駁說：「你才女鬼哩！」 「哇啊啊！有鬼啊！」解開劍的封條的劉紹堯看到孫奕倫面前穿著一身白的女孩，慌亂的 大叫，急忙把劍的符咒再貼回去。女孩鼻孔呼出氣拿下面膜，白色面膜下的女孩眼睛大大 的雖然有點黑眼圈，但孫奕倫覺得意外臉長得倒是滿可愛的。 「你們樓上部門的人都是那麼沒禮貌嗎？」女孩說，打量著孫奕倫和劉紹堯隨後搖了搖頭 說：「看來就是兩個公司邊緣人被上面貶到這裡來，可憐啊。」 跟長相成反比，女孩說起話來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她看著劉紹堯手上那古劍說：「那是 以前團隊『我家也有詛咒物品』的企劃觀眾寄來的東西，我要是你就不會去碰，雖然過去 師傅說八成都是假的，實際上就是堆破銅爛鐵而已。」 「不好意思，妳是……」孫奕倫打斷女孩的話發問。 「我是之前鬧鬼探訪實境秀團隊唯一留下來的成員，叫我魚漿就可以了。你們呢？」魚醬 反問孫奕倫兩人，兩個大男生卻傻在那裡，魚漿嘴角抽了一下說：「名字，我總不能跟無 名氏的組員共識吧？」 「喔我叫美食企劃部的孫奕倫，他是外拍組的劉紹堯。」孫奕倫回過神介紹，魚漿只是喔 了一聲，下一句立刻接：「沒聽過，果然是邊緣人。算了總比沒有人強，聽好了，基本上 我會繼續做剪輯和後製的工作這點不用擔心，至於你們的工作自己去分配，但只有一件事 我不做……」 就是叫我到靈異現場！ 「聽好我寧願工作開天窗也不去那種恐怖的地方！所以不准叫我到現場去！」 魚漿很用力的說，但柔柔的聲音搭配只有一百五十幾公分的身高，似乎對眼前兩個二十多 歲男孩構成威脅性，轉頭走回被厚重櫃子隔開後面的座位。這時孫奕倫才發現原來除了自 己剛剛看到的空間外，櫃子後方還有一個兩坪的小空間，看來剛剛魚漿就在這後頭。 「哇，可以跟可愛女孩共識耶。」長期泡在汽車組臭男人堆裡劉紹堯，幾乎不把魚漿剛剛 的下馬威放在眼裡，完全忘記他其實才是這個團隊的負責人。孫奕倫不想深究，總之先工 作吧，既然是靈異地點探訪就先從地點開始決定起。 「你就再去一遍過去的廢墟拍不就解決了？」劉紹堯立可無腦發言。 「我說過一百多次廢墟跟靈異地點不一樣，你可是組長就給我拿出組長的樣子。」孫奕倫 說，就聽到櫃子後傳出一聲：啊？那個傢伙是組長？魚漿探出頭來鄙視的看著兩人。孫奕 倫看見那眼神看來他們不只被這團隊的前輩下馬威，還被輕視了。 「那麼這個怎樣？台灣前十大鬼屋。」劉紹堯滑著手機問，孫奕倫看了直搖頭說：「我不 是要否定你，但堯仔雖然我不看這種影片，但你想想這種企劃應該也被做爛了吧？你覺得 觀眾還會想再看一次差不多的東西嗎？」 「嗯……但是……」劉紹堯兩手交叉終於認真的動腦，說：「但是這種地方拍到鬼的機率 總是比較高，而且就算沒有鬼一些風吹草動也勉強可以繪聲繪影弄出個什麼吧？」 這樣說好像也是？孫奕倫很難得認同劉紹堯的意見。沒想到從決定拍攝地點兩人就遇到瓶 頸，好幾個小時都沒什麼頭緒，要不就是決定好的地點網路上早早被人給拍走，不然就是 老調重彈了無新意。 在老舊櫃子縫隙的魚漿偷偷觀察著孫奕倫和劉紹堯，本來不抱任何期待的她滿意外這兩人 還挺認真在找資料，雖然…… 「啊，不行這個也被做過很多次了。」雖然方法實在笨拙到不行。 「拿著。」 找不到好地點的孫奕倫和劉紹堯正在苦惱，就看到魚漿從位子上過來將兩份厚厚的資料拿 給他們，用不客氣的語氣說：「這是之前團隊還沒來得及拍的東西，簡單說就是個近郊鬧 鬼公寓的探訪，網路上雖然有一些討論但是似乎還沒什麼火花，但在當地似乎是有名的恐 怖傳說。」 謠傳很多晚上路過那公寓的路人都會看到一位莫名的小女孩幽靈，但有時候又是一個男人 的影子還有各式各樣的例如傳出笑聲和哭聲的傳聞。總之就是這種很基本款的老宅傳聞鬼 故事。 「改一改應該勉強能用，先說好拍攝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可不會幫忙的！」後面那段話魚 漿加重語氣。 看著完整的資料、地點還有拍攝流程規劃圖，孫奕倫翻閱資料，看來上一個離開的團隊的 確是很用心而且專業，但是既然如此……為何魚漿沒有跟著團隊離開？是鬧不合嗎？還是 有其他原因。孫奕倫看了魚漿那張臭臉，想想還是不要過問免得又遭來一頓罵。改口對魚 漿說了句：謝謝。 「等你們真的能拍出什麼再謝吧，我要下班了。」魚漿說，背起背包就走。 在走過孫奕倫後面時，突然魚漿感到一陣不適，那種奇怪的感覺極短似乎不到一秒鐘，魚 漿打開門之際轉頭看向那叫孫奕倫的男孩，怎麼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是我太多疑了嗎？魚漿想，但是人還是離開辦公室。 有了魚漿的資料，孫奕倫打算把剛剛浪費的時間補回來，但是朋友劉紹堯卻不一樣他想要 下班明天再來看這些厚厚的資料，最後以自己會好好幹的理由逃掉加班，孫奕倫也叫不住 他。 「真是……到底誰才是組長啊。」 孫奕倫抱怨但還是研究起這些資料，用網路查了地圖發現這棟公寓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遠， 騎車大概半小時就會到，且還有內部的平面圖，似乎當初是規劃成小家庭式的公寓，而且 孫奕倫還意外的發現再過去一點其實也有個住宅區，等同於這棟公寓是獨立一棟蓋在這個 位子。 難道是規劃錯誤嗎？孫奕倫不懂為何只有這棟房子遠離住宅區獨立在近郊地點？而他更沒 有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身後不知為何緩緩出現一個黑色的影子正慢慢的擴大，那影子像一團 霧氣般在昏暗的地下辦公室裡慢慢成了一個人型和人臉，慢慢的伸出手像是要碰觸孫奕倫 身體。 喀啦！ 「嗯？」 有東西從孫奕倫外套的口袋掉出來，碰撞地板滾動發出的聲響吸引孫奕倫的注意力。孫奕 倫起身彎腰去撿這東西，發現這不是剛剛被自己弄斷線的那吊飾嗎？哪時候跑到自己外套 口袋裡的？孫奕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摸還好，一摸就掏出了一個讓他無言的 東西。 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護身符竟然裂掉了？這是什麼情況？孫奕倫看著那吊飾又看了那自己 碎掉的護身符，想起魚漿剛剛說得那詛咒物品的企劃…… 大概八成都是假的。 自己不會那麼衰剛好就碰上真的那兩成吧？ 想到這點的孫奕倫決定不看什麼資料了，人趕緊閃去廟裡拜平安比較實在。才剛這樣想的 他一轉身就直接看見一個半透明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身上還飄散著看起來很不妙像煙霧 的東西。 孫奕倫感覺自己應該趕緊大叫或是逃跑，但因為眼前的畫面比起過去遇到鬼的經驗更加超 現實，一時間他竟然人就僵在原地，那透明的男人不知為何輪廓漸漸清晰旁邊奇怪的煙霧 也慢慢消散。孫奕倫這時才看清這奇怪……應該姑且是鬼？還是幽靈？的東西。 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大叔，有著些許鬍渣，穿著一件襯衫、西裝褲，一頭有 點雜亂的頭髮，等等！這如果是鬼也太具體了吧？孫奕倫看過沒有頭只有身子的鬼、也看 過模糊不清、斷手斷腳甚至只有一張大臉的鬼，但是眼前這與其說是鬼，更像是一個身體 透明的中年大叔。 最終這鬼的眼睛裡慢慢出現眼珠和瞳孔，孫奕倫這還是第一次完整的看見鬼現形的過程， 那鬼大叔眨了眨眼，環顧四週，孫奕倫因為看傻眼，手中護身符的碎片掉了下來，吸引了 那鬼大叔的注意力。 『你是誰？』一個聲音突然傳進孫奕倫大腦裡，是有點低沉男人的聲音。 這鬼是在跟我說話嗎？孫奕倫看見眼前直直看得他的鬼大叔，思考要怎麼辦？沒想到又一 個聲音傳到自己腦裡。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到底是誰？』 鬼大叔接二連三的話語，讓孫奕倫有點難招架也來不及思考。 孫奕倫只好不管了，豁出去的這鬼溝通，直接開口對他說：「我叫孫奕倫，這裡是我公司 的辦公室。」 『孫奕倫？』鬼大叔的聲音又再一次傳來，不一樣的是這次孫奕倫好像看得見這鬼說話的 樣子與臉上的表情。鬼大叔說完慢慢靠近孫奕倫。 等等！幹不要靠那麼近。孫奕倫見到鬼大叔飄過來直覺的往後退，最後人退到整個背貼在 牆壁上沒法躲，而那鬼大叔還是不斷靠近，讓孫奕倫心裡吶喊到：靠邀！你不要一直過來 呀啊！ 『孫奕倫？』鬼大叔臉貼得近，跟孫奕倫鼻頭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呃……對……」面對不斷重複喊他名字的鬼，孫奕倫顯得有點恐懼，但這被鬼壁咚的姿 勢又顯得尷尬，而且對方還是個看起來像四十歲大叔的鬼，看見這大叔鬼一臉認真的表情 ，孫奕倫作出自己目前人生中最智障的回覆。 只見孫奕倫開口，尷尬的露出很僵的笑臉說： 「你好鬼先生，那個……」 可以放過我嗎？ -- 個人Blog：https://kevinmoleaf.weebly.com/ 小說連載頁：https://www.mirrorfiction.com/zh-Hant/member/26930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site.org.tw), 來自: 111.241.108.8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pttsite.org.tw/marvel/M.1665204456.A.CAB